怀念赵镜明大姐
如果不是1986年夏秋之间,在广州东山“阅报栏”看到一篇介绍美国词曲作家福斯特的文章,我不会冒昧给刊载这篇文章的《深圳特区报》投稿。同年9月27日,该报报端出现我为它写的第一篇作品《金力,独享三个第一》。
如果不是1986年夏秋之间,在广州东山“阅报栏”看到一篇介绍美国词曲作家福斯特的文章,我不会冒昧给刊载这篇文章的《深圳特区报》投稿。同年9月27日,该报报端出现我为它写的第一篇作品《金力,独享三个第一》。
我是在1987年春天旋即结束时,才在《深圳特区报》与处理我稿件的编辑赵镜明大姐见面的。至今难忘赵大姐给我的第一印象:心灵正直纯良、姿态清淡端淑,她使我一下子抛开了作者与编辑间的距离,毫无戒心地无话不谈。
因缘如此,从岁月静好的1986年到1993年,我在《深圳特区报》发表了至少51篇文章。其中有多篇文章被收入《深圳特区报丛书》,如由赵大姐和她的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好拍档叶秀峰大姐主编于1994年5月出版的《我的书斋》,1995年3月出版的《艺林采英——生活、艺术随感录》。
我至今还收藏着赵大姐给我的一些文字清明、韵致温润的信件。她在1988年2月6日的信中说:“我们评议1987年度好作者时,都提到你了。你为我们副刊写了许多好稿,又很及时……”其实,都是隔了二十、三十多年的前尘旧事,倘若没有文字记录,应该大半忘却了。类似的鼓励和奖励,立此存照的还有1990年5月23日的一封信,赵大姐在内中道之:“我和老叶推荐你为优秀通讯员,故报社发了奖,略表心意而已。”没有忘记我还曾专门为1990年第2期的《深圳特区通讯》,写了《我为〈深圳特区报〉写稿》一文,以表白我对《深圳特区报》的感恩,尤其对“为我作嫁衣裳”的赵大姐、叶大姐的感恩。
原来在《光明日报》文艺部工作的赵大姐,对深圳听众怀着强烈情感、清澈胸襟。她曾在给我的信中云:“我深感深圳地区年轻人的文化知识修养差,他们热衷的是香港歌星,对古典音乐或民族音乐一无所知。因此,想利用‘周末版’做一点普及工作。我想,这对深圳以外的读者也是有好处的。”在另一封信中,她谈到上海交响乐团在深圳的一场音乐会:“他们在深圳演出,首场我去看了,气氛很热烈,使我感受到以往在北京听交响乐的情景。看来,在深圳普及交响乐,似乎有了希望。”这都是多么值得赞叹的品格和秉性。
虽然从1994年开始,我没有再为《深圳特区报》写些什么,但心底仍然常常惦挂着赵大姐、叶大姐,只遗憾未能在有空时当谋一见。2019年11月15日,我千方百计地找到叶大姐的哲嗣潘汀波先生的电话,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地惊悉,赵大姐竟于三个多月前的8月10日不幸辞世!这使我顿然萌生愧疚之心,并因之促使我写了上述文字,以作为永远挥之不去的纪念。
编辑:郑晓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