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高校新媒体实验室:现状、问题与展望

中美高校新媒体实验室:现状、问题与展望

作者:深圳报业集团博士后工作站在站博士后 赵莉  2018-10-17 15:22  新传播    【字号:  

  本文梳理、比较和展望近年中美两国高校具有代表性的新媒体实验室,考察其自我定位、发展思路、研究成果,归纳问题与不足,发掘彼此值得学习借鉴之处,以冀对国内新媒体实验室的建设,提供思路与参考。

关键词:中美 新媒体 研究 实验室


新媒体研究是一种理实交融、技学兼备的综合性高级智力劳动。新媒体实验室是新闻传播研究科学化转型的实验平台。高校设立的新媒体实验室,有别于媒体或企业的新媒体实验室,既有较强的理论功底做基础研究,又具有市场和学术双重引导意义,除研究外,还承担着人才培养、学科建设、成果转化与技术应用的功能。放眼近年国内高校的新媒体实验室研究,虽呈现出多元化、应用化、个性化的繁荣,但具备全球“硬通质量”、被认可的自我特色、自主开拓性创新、实践引领意义的研究成果却乏善可陈。


一、问题梳理


(一)研究范畴:概念的内涵缺失与外延模糊,边界在哪里?

概念是思维的工具,是研究的逻辑基础。新媒体指称无法纳入传统传播范畴的所有新的媒体现象。这一概念自诞生以来学说纷杂、概念交叉、边界模糊,迄今仍未达成绝对意义上普遍认同的定论。作为一个易受攻击的概念,它凸显了技术、媒体、社会生活交织影响带来的变革的重要性。①对新媒体概念内涵理解的不一、对外延边界把握的不准,使研究者弄不清研究范畴,要么过于宽泛或局限,要么过于杂乱或简单。

新媒体是个相对概念、时间概念和发展概念,②被美国《连线》杂志认为:是所有人对所有人的传播。本人推介法国学者巴尔与埃梅里在《新媒体》一书中就“新”的核心概念的提问:“新”是指媒体形态本身的首次出现,还是媒体形态所引起的社会及交流方式的新变化?是工程技术人员所认为的“新”,还是普通人所理解的“新”?是指对原有媒体的传播能力“新”的延伸,还是根本性的变革甚至完全取代?③在20年前的西尔福斯通看来,“新媒体中的新是什么”这个问题,实际是探究延续性和改变之间的关系问题。这些提问,为研究者探究新媒体概念的核心内涵与外延边界,提供了思路。研究者理解了这个“新”,就意味着找到了要着手解决的问题与路径;反之,找寻有价值的研究对象就如在崇山中拨雾、在深水中探路。

基于真实的虚拟和超现实的新媒体时代,研究者们强调数字媒介的“深层唯物主义”。新媒体正在自身“未完成态”下不断衍化,新媒介的技术变革和形态发展,其概念内涵和外延也随之变化,从研究本体到研究对象、研究方法都发生了重要变化,新媒体的研究边界一直在不断拓展。新媒体研究的范畴与边界,一定程度上反映着未来社会发展方向。研究视野的宽广、研究边界的虚无,使得研究者不能很好聚焦,尤其是聚焦前沿与应用。

(二)研究内容:热点易冷、杂家难精,“硬骨头”懒得啃?

新媒体研究并非以技术为中心,但研究内容具有特殊的时代感和技术魅力。正因如此,许多研究者容易在盲目的热点追逐中丧失冷静思考。当前国内的新媒体研究存在着“羊群效应”,热点一旦热起来,研究者们喜欢跟风,这恰是需要认准自我定位、理性分析并加以克服的。追热点追得气喘吁吁,然而研究进展和研究热情总跑不过新兴热点的演化,一段时间后,研究者及其研究总被甩在身后。近十年来,新媒体领域以社交媒体研究为贯穿和主导,微博研究热度刚下去,微信研究热度又起来,现在又大规模转战大数据和AI领域。在这片新兴的研究热土中我们仍需保持冷静的头脑。

当下,许多新媒体研究者换领域、换思路太快,研究领域中值得一“啃”但却难“啃”的“硬骨头”还没“啃”下来,就转战其他领域开展密集跟风式研究。这其中,有研究者主观原因,有现实需求,还有新技术发展的原因(媒介是与新技术结合最紧密的行业之一)。许多新媒体研究者在技术、法理、内容生产、营销上,什么都懂一点,在这些细分领域成为“杂家”却并没能成长为“万能将军”,跟美国同行精炼出的优质成果一比较,显得苍白而缺乏竞争力。无论是做研究还是搞实验室建设,理性面对热点,坐好该坐的“冷板凳”,辩证看待“通才为大,专家次之”,聚焦与坚守在一个领域潜心深入钻研,才能有所超越。这恰是许多新媒介研究者缺乏的。

(三)研究方法: 科学研究离“科学”还有多远?

新媒体研究是多学科交叉领域,研究者亟待涵养从定性到定量研究的理性逻辑和研究境界。过去我国新媒体研究存在几大问题:长期脱离应用与技术、缺乏实践支撑和实证研究;缺乏科学系统论证、爱搞“拍脑壳式”定论;同质化严重、自主创新不足。我国传播学量化研究跟国外相比起步较晚,在世界高水平期刊和同行评审中的影响力和美誉度都凸显出不足。

新媒体研究的核心是人而非技术。因而在研究方法上,应着重考虑如何将数据、模型、技术分析,与媒介、市场和受众研究结合起来。如何实现研究手段的有效性创新,依然是困扰国内新媒体研究者的一大头疼问题。在花样繁复的研究手段和方法中,缺乏科学化的数据分析、系统操作和对研究结果的理性解释。近年出现部分新媒体量化研究者,有的想通过社会网络分析法做新媒体研究尝试,但苦于难以实现落地并计算所谓的中心性。④相比而言,美国许多新媒体研究者致力于创新媒介形态、媒介产品、人与媒介关系的量化研究,多种定量研究方法运用纯熟。他们坚持以人为本的研究宗旨、开放合作的研究机制,以科学化、实证化为研究导向、以数据化和跨学科作研究方法,⑤多年来,在新媒体应用的定量研究上积累出丰硕成果。

(四)研究路径:走进传播学,还是走出传播学?

研究路径和方法是新媒体研究中亟待改进的核心问题,既要引入其他学科研究方法,又要用好传播学优势,在交叉学科领域创造新的学术活力。新闻传播专业教育可以遵循学科规律进行系统性学习,但新媒体研究的视野起点是着眼于某一问题或现象,而不是某单一学科内部。换言之,新媒体研究的问题本就是无学科边界的,对它的研究并非为了跨学科而跨。譬如,要研究和解决某媒体网站科技新闻报道高冷生僻、缺乏亲和力的问题,是属于哪一学科呢?不只是新闻传播学,还涉及语言学(语言哲学)、心理学、哲学(科技哲学)、社会学等。研究对象常由某一问题引起,而问题本就是综合而复杂的,问题本身往往并不隶属于某一学科,因而对它的研究是一种无疆界的探索。放眼世界三大互联网研究中心的新媒体研究,无一不是聚焦前沿和应用,而非紧盯某一学科内部。如果只专注于传播学内部做新媒体研究,就会创新性不足、理论架构不大胆,研究思路犹如裹足小脚女人迈不开步,难以大步突破。新媒体研究需要既走进传播学进行深化和升华,又要走出传播学去看待和思考,在交叉领域拥抱革新与技术,以消除未知带来的恐惧。   

新媒体研究路径具有人文、科技双重属性,媒介技术研究需要提升人文意境,媒介的人文社会研究需要科技理性和量化论证。新媒体研究的本质是:信息对人的意义、人与信息的交互关系、人与技术、人与人的关系研究。对新媒体即时性、交互性、广容性、易检性等特征的把握,要求研究者具有前瞻性、应用性和创新性,并与市场需求尽可能无缝对接。新媒体研究领域变化迅速,研究者必须紧跟时代,小步积累,不断总结。不归纳、不总结就难以真正进步,不进步就难以上台阶。比积累成果更重要的,是对研究的及时总结和有效利用。


二、美国优势


(一) 视洞察、创新和灵感为研究追求

高度重视自主创新、前景和应用的美国新媒体实验室,把洞察(insight)、创新(innovation)和灵感(inspiration)作为座右铭,体现出一种高端的研究追求。洞察前沿与趋势、坚持自主创新、通过各种手段不断激发研究灵感,他们的许多新媒介研究成果领跑世界。在产学研背景下,美国高校新媒体实验室诞生了许多洞察者、先行者和引领者,代表性前沿应用研究非常耀眼。

斯坦福大学社交媒体实验室洞察到机器人在社会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大胆提出机器人作为媒体的理论架构:Social Roberts as media,研究人类如何感知机器人,特别是对机器人心理、社会或情绪反应的感知。此前他们在社交媒体与心理学研究中已积累十年,他们前瞻性的工作已完成了对社交机器人的媒体特征、图形图像、个性、心理维度和社会背景的研究。很早地洞察到传统媒介转型的必然趋势,哥伦比亚大学、南加州大学在传统报业转型研究上成果突出。近年,针对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反应灵敏的美国高校还成立了数据新闻实验室,并纷纷开设大数据分析、应用与管理等专业课程。

(二)无疆界方有真创新:没有研究方向的研究

美国许多高校新媒体实验室以跨学科研究寻求灵感和创新,将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神经生物学等多学科方法引入新媒体研究。成立于1980年的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是全球无疆界跨学科新媒体研究与创新的翘楚,本着“传播与资讯、通讯、科技终将汇聚合一”的愿景,研究人类感官、知觉、互动科技整合带来的全新领域。《数字化生存》作者尼葛洛庞帝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的趋势洞察家。媒体实验室每年成功实施350个研究计划的无疆界创新和跨领域整合。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新媒体研究员弗兰克•莫斯认为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一个重要特点是:研究是没有方向的。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研究型实验室,研究者所得到的项目资金必须要求与研究方向一致,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没有这样规定。不去找研究方向,却在自由探索中“随意”获得研究方向。这让实验室的新媒体研究充满动力、魔力与魅力。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的自主创新还得益于实验室自身环境特性。在麻省理工学院内部,各学科并没有明确学科界限,各院系常在同一所办公楼办公,方便不同院系的师生交流。这种开放的学术风格对新媒体研究者非常有益,使得他们能去开展在其他高校难以进行的交叉融合研究。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融会贯通、群策群力把涉及多学科的课题集中到一个中心研究,这并非易事。开放自由的学术氛围中,媒体实验室组建了秉性相投的研究队伍,每年“research fellow”招募计划吸纳全球不同领域的研究者思路和理念相互碰撞、广泛接纳,激发并生成真正的自主创新。研究者来自各种背景,有工程师、科学家、艺术家、设计师等等,他们以各自迥异的思维方式、观察能力和工作状态,在媒体实验室配合协作、相互启发。他们的成功,除了集聚了许多顶级聪明的头脑和研究经费充足自由使用外,更在于其跨领域整合优势资源、鼓励创新成果的文化、创业家精神的融入,以及单一学科概念的消解。

(三)在实践中学习、在学习中研究

跟许多理论型研究新媒体的实验室不一样,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十分强调动手和学习能力,他们开创了产教研创新研究模式,在操作中学习、在学习中研究,要求研究人员具有很强的专业背景、广泛涉猎和研究设想的动手变现能力。媒体实验室的研究者大多一专多能,除了对媒介的熟知外,还需要迅速学习掌握建筑学、前沿科技、编程、艺术学、工业设计等领域,他们的新媒体研究与业界保持着紧密深度联系,为各大产业提供市场愿景,研究人员创业的比例极高。譬如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通过生物识别监测和眼球追踪技术,测量参与者对媒体内容的生理反应和关注重点,将受众情感纳入内容研究,洞察受众内心,以优化媒介形式和内容产品,从研究设计到效果实现都由研究者独立完成。近年,斯坦福大学与麻省理工学院的人工智能新媒体研究者,与snap社交网络研究者一道,加入谷歌公司的google brain云机器学习事业群,人工智能研究成果wordsmith机器人已在美联社、《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的新闻实践中运用,引领着全球新闻业人工智能的格局。   


三、中国特色


(一)聚焦前沿与应用:一批新兴的国内探索者

无论中国还是美国高校的新媒体研究者,“前沿”和“应用”都是他们需要时刻紧盯的两个关键词。此外,还需专注与聚焦。聚焦前沿成果,专注擅长领域,埋头苦干。过去长期对内容为“王”还是渠道为“王”的争议,如一场哲学思辨,又像是非理性的虚妄执言,其实,谁也决定不了谁。对于新媒介与人和社会关系的研究,无论是技术决定论(technological determinism),还是社会建构论(social constructivism),都需要聚焦前沿和落地应用。放眼新媒体的未来,对问题与不确定性的探索,是研究者持久的激励因子。

近年,在新兴技术发展的汹涌浪潮中,具有深厚理工科背景、电子信息技术和计算机学科优势的国内高校,抓住机遇利用自身所长迅速成长起来,并成为国内高校新媒体实验室交叉学科、产学研结合、美誉度高、成果丰硕、有自我特色的“亮点”。电子科技大学未来媒体实验室、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沉浸式媒体实验室、上海交通大学云河新媒体实验室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此外,立足媒介与应用,北京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华南理工大学等高校的新媒体研究中心,提出“注重实效,强化产出”“接地气、亲产业”,强调新媒体研究同业界一线需求紧密对接,“以不变应万变,应对新媒体技术与内容爆炸性创新中的不确定性”。⑥它们的成立极大地丰富了国内新媒体的研究。中国传媒大学先后建设了移动媒体中心、网络视频创新实验室、新媒体数据研究中心、云技术与传媒实验室等,为新华社手机台、国际台云媒体平台、北京城乡新媒体服务平台等提供技术研发与业务创新支持。上海交通大学云河新媒体实验室将媒体技术研究、创新教育、学生实习基地相融合。学生不出校门,即可加入到实验室媒体组织实习;实验室融合多媒体教室,变身开放性和交互性的课堂。华南理工大学的新媒体与品牌传播创新应用实验室,依托该校新媒体专业“文科中的工科”的定位,整合该校信息技术、新媒体和品牌传播研究的交叉优势。这些国内高校的新媒体实验室,或多或少带有与美国高校媒体实验室相似的研究趋向。

(二)未来已来:以未来媒介技术为主导的交叉研究

电子科技大学未来媒体实验室自成立以来一直从事最前沿的计算机科学的媒介研究,研究团队高度国际化,研究方向包括多媒体搜索、计算机视觉、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实验室将多媒体计算与传统新闻传播学、新兴学科与人文社科等领域交叉、渗透、融合,形成多项具有国际显示度的创新性研究成果。他们拥有在多媒体计算领域最具国际影响力的科研团队之一:国际高维复杂大数据索引研究团队。此外,实验室还承担学科与团队建设、人才培养、技术转化等任务。近年实验室承担了NSFC移动交互环境下的大媒体内容分析与检索、社会化媒体中的移动轨迹语义增强和挖掘推荐、协同视觉语义理解和社会媒体分析的关键技术等重大国家研究课题。

(三)科技与艺术、虚与实的深切融合:沉浸式媒介研究

2014年,中科大新媒体研究院暨沉浸式媒体技术实验室成立,探索VR、AR沉浸式媒体技术在科学传播与科学教育上的应用。沉浸式源于心理学家米哈里•契克森米哈的沉浸理论(1975),延伸到人机互动媒体上,出现了沉浸式媒体。增强现实技术AR与虚拟现实技术VR在媒体形式上的运用,形成最新的沉浸式媒体技术。中科大研究者创新性地将它们应用于课堂教学,让课本中的知识点“炫”起来,成为沉浸式技术在科学课堂教学应用中的国内引领者。实验室立足科学与艺术的技术化结合,通过新兴媒介技术的融合,推动科学文化的传播,打造自我在新媒体研究与科技传播结合上的国际核心竞争力。

沉浸式媒体实验室有两大研究方向:一是新媒体科学传播;二是新媒体科学教育;围绕两大应用方向,促进新媒体应用型产品的孵化与成型,培养应用型高端人才,成为国家级文化与科技融合示范基地、国家级新媒体标准研究中心、国家级教育新媒体产品工程中心。他们利用信息化手段,实现科技可视化,迅速在国内外崭露头角,获得业界和学界的极大美誉。成立短短三年多时间,中科大新媒体研究院在国内外初步拥有影响力和知名度。他们出品的体验式数字传播作品《美丽化学》,将科学的神奇通过可视化影像传播。作品超过千万的独立访问量,得到《时代周刊》等全球140余家媒体的重点关注与报道,2015年获得国际科学可视化竞赛大奖。⑦这是国内作品首次获得该奖。

“将科学与人文深度融合,并以此为核心竞争力,交叉学科背景是我们的一大优势。”⑧实验室负责人周荣庭称。依照沉浸式阅读理念,实验室自主研发基于手机与PAD的增强现实出版技术平台“科学荟”和AR绘本《消失的世界》,并延伸开发相关联的桌面游戏,以及行业领先的轻量级增强现实编辑技术和云生产平台,在行业垂直领域成为了VR/AR技术服务高效定制的基础。


四、余思与启示


本文通过梳理新媒体研究中的问题、展望中美两国高校新媒体实验室发展,中美两国研究者应加强合作与对话,认清比较优势与自我不足,弥补短板、见贤思齐。中美两国的新媒体研究者要互相学点儿啥?我想,不只是彼此研究成果的借鉴、研究路径的揣摩,更是研究思想与研究方法的学习,这包括:突破学科界限交融贯通、聚焦前沿与应用、重视自主创新、不跟风不盲从、不左顾右盼、脚踏实地解决问题、啃好每块值得一啃的“硬骨头”……这是对国内媒体科技联合实验室建设的一点建议。

新媒体实验室的建设,不只在名,更在其实。如何促进研究资源的高效配置、综合集成、合理流动、优化产出?如何建设好国内顶尖、世界一流的新媒体实验室?既需要研究者以真情妙悟著文章,又需要实验室以产出和贡献论英雄。



注释

①SSCI期刊《新媒体与社会》(New Media &Society)创刊词.1999.

②熊澄宇.对新媒体未来的思考[J].现代传播,2011(12).

③〔法〕弗兰西斯•巴尔,杰拉尔•埃梅里.新媒体[M].张学信译.商务印书馆,2005.

④谭天,支荣庭.新媒体茶座2  对话与案例[M].经济日报出版社,2014.

⑤党东耀.美国媒体实验室的定位与特征分析[J].编辑之友,2017(4).

⑥梁宇,曹三省.新媒体实验室平台构建中的若干策略[J].中国传媒科技,2013(2).

⑦国际科学可视化竞赛大奖,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和美国《大众科学》杂志举办.

⑧沉浸式媒体技术,让科学更美丽【D】.安徽日报,2017-03-10.

编辑:郑晓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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